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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台灣初年,幾乎看不着有人打羽毛球、踢足球,當時藍球一枝獨秀,最有人緣,棒球、橄欖球擔任配角.乒乓球成本輕,也擁有些基本群眾,技術水平卻極普通.從越南來台的僑生梁慶玉,在建國中學時低我一班,很長一段歲月都是台灣羽球界的主要角兒,因為在僑居地好像入選過初中校隊,民國四十三年(1954)那年代,<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.>梁君在賽場零落的掌聲中,也著實陶醉過一陣子.後來他進了師大體育系,我們又成了同學.另一位雙料同學馮康信,他讀的是社會教育系(不確定,待考),要說台灣早期在球場上玩腳的朋友,當然少不了他這個後衛,最有名腳法最好的是擔任前鋒的詹伯夷,我們戲稱他是<台灣姚卓然>(當年香江南華足球隊紅極一時的前鋒,人稱<小黑>).說到這兒我倒想起,台灣音樂界第一張五重唱的黑膠唱片.
黄國樑是在板橋華僑中學讀的高中,那時我在台北建國中學.所以會做成朋友,因為我在校寄宿,國樑兄晚上搭不上末班車回板橋,就摸來和我擠一張床.那年還不興同志之道,擠在一起睡,大家看著習以為常,不會作非非之想,當日社會風氣之淳樸,撫今追昔,不免感歎.六O年代前后,台北止有兩家歌廳,日夜两場,夜場下午八時至+一時,<碧雲天>開在西門町,<新南陽>開在火車站前,此君每周末乃<碧雲天>常客.因為歌廳散場已近午夜,再吃点什麼,巴士司機都在床上打鼾了,如此這般,來我們宿舍搭鋪便成了慣例.我由政大轉入師大時,他老兄已是師大音樂系四年級,主修音樂理論、作曲,聽說許常惠教授對他頗以青眼相待,畢業後始終是中學教師,更未深造.以視其小學弟張清郎兄,論世俗成就遠遠差了一截.至於在音樂領域上,其實際造詣如何,得由方家說了算,老夫外行人不宜隨便開口.清郎兄也是舊識,是同屆異系同學,有回無意間在網上瞥到幾行有關消息,才知道老兄已是師大藝術學院院長,履歷上又是留奧聲樂家,又是和姜成濤在巴黎開演唱會,熱鬧非凡.記得大四那年還找我合作製作唱片,我止負責作詞部份,後來怎麼不了了之,我都搞不清楚,大名人如清郎兄,恐怕向他問起,還以為老夫藉故想弄点名堂哩!清郎兄所以會提到製作唱片也有緣起.確實年月我已記不得,總在我大三前後,國樑兄找上我,說台北還沒有人搞過五重唱,他負責編選歌曲,我衹負責搞好其中幾首印尼民歌的歌詞譯作.於是請來了其時流行歌曲當紅唱將紫嶶女士主唱,配合系中修聲樂的男女<準聲樂家>,加上<碧雲天>的樂隊指揮,據說是台北最早的一張五重唱唱片,就這樣鏗鏗鏘鏘,卻<悄悄>登場.印象中該唱片主打歌是<紅薔薇>,裏面的一首<船歌>(印尼民歌),日後凌峯、鄧麗君都唱紅過,是否曾經改編,則我亦不甚了了.製作水平是不是很叫好,我不知道,我知道的是確實不叫<座>,台北大概知道有過這麼一張唱片的,或許有收藏癖的朋友,還可以說得出來吧!國樑兄有段日子改行開小食店,經營越式餐飲,我曾幫襯過幾次,之後我有回上門,只見已関鋪大吉.聽說越南開放後,已舉家返僑居地開展人生第二春了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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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hanwu193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