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秋日無俚(墨市值晚秋),翻讀雨庵夫子和陶詩,至<哀翰卿>一章(和陶詩己酉九月九日),不禁掩卷唏噓。原詩云:
卅載龍泉寮, 君真君子交。 一别倏幾日, 所悲風木凋。
亭亭三株樹, 迥然天宇高。 方期對秋爽, 表表佇雲霄。
寒柯一摧折, 念之何煩勞。 殷勤出餞我, 琴亡中心焦。
尔歲君不樂, 體憊强颜陶。 夜台忒孤寂, 霜暮与露朝。
台湾今日大學院系的課程,改動成何等面貌,我没去了解。體育、軍訓、三民主義這三個科目,是我們當年必修的學分,體育這科好像得修四年,趙翰卿師就是教的體育課。趙師小個頭而黑壯,待學生非常和善,大包頭寬額,下停稍尖,面上常帶笑容。大學階段,班上總會有幾個愛溜課的學生,上舉三種雞肋課程,是當然的開溜熱門選項。趙師好說話,四年大學我就選他的課,八個學期只有考試時去照個面,其餘課程一概從缺。好學生容易讓師長記住,壞學生(我只壞在溜)也是,或許這個原因,我們間一直是亦師亦友。誠如汪師詩中所示,他們住在龍泉街師大教師宿舍有三十年,雖君子交,彼此亦常有來往。在校時難得汪師青眼待我,畢業後也時往造訪,多了這層關係,趙師和我見面的機會也多了些。老友醒宇兄住在青田街時,咱俩人常到龍泉街小吃,也就經常碰到趙師,多半停下來打個哈哈聊幾句,各走各路。他老是客氣,不肯讓我們破費,也知道我們不會由他請客,乾脆哈拉一會兒,一拍两散,彼此心照。直到趙師過世,他都住在单身校舍,是那一年走的,我不知道,也不想去知道。總之,我知道他是好人,是位長者,一位君子。(請參閲相簿)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shanwu193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